第十章

，但他彻底从我的世界消失了。你能帮我把这张照片拼好吗？即使我记不起他的声音，我也想知道他长什麽样子。」

    沈若薇看着那堆碎片。这就是「完美」留下的余毒——它夺走了过程，只留下了冰冷的结果。

    「修复照片容易，但修复心里的空洞，需要很久的时间。」沈若薇轻声说，拿起镊子，开始了缓慢的拼凑。

    影子里的对话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在城市最高的摩天大楼顶层，一名男子正背对着落地窗，俯瞰着脚下的灯火。

    他是「回收者」。他不再穿着那件灰sE的风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剪裁极其JiNg准的深蓝sE西装。他的单片眼镜换成了最先进的增强现实隐形眼镜。

    在他身後，一个全息投影缓缓浮现。那是「母T」的声音，虽然失去了实T，但她的意识显然已经上传到了云端。

    「那个错误代码沈若薇还活着。」母T的声音带着电子音的扭曲，「她在那里修复旧东西，试图告诉人们缺陷是有价值的。这会g扰我们下一阶段的计划。」

    「不，让她留在那里。」回收者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酒杯，「她就像是博物馆里的展品，提醒着人们曾经发生过什麽。恐惧，往往b美貌更能驱动人类前进。当人们意识到完美是危险的，他们就会转而追求可控的缺陷。」

    他点开一个虚拟面板，上面显示着一个新的项目名称：「瑕疵美学2.0」。

    「这一次，我们不卖完美，我们卖真实的幻觉。」回收者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