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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杯子放下，指尖在桌面滑过，留下很浅的一道痕，「今晚不要太清醒。」

    他点点头，不是允许，也不是鼓励，像只是在说：今晚我会在。

    他起身，朝屋内走去，隔了片刻，他回来，手上多了一件乾净的薄外衣和一条摺好的毯子，他把外衣递给她，提醒：「露台夜里凉。」

    她收下，衣料贴着手背的瞬间，她惊讶於自己的感觉，不是被照顾的羞赧，而是一种久违的、被妥善对待的踏实。

    灯光更暗了一点，他把油灯向她那侧推去，让光落在她的脸上，而非自己，那是一个细节，像把选择放到她的世界中央，她不再回避，向前一步，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衬衫下摆。

    他垂眼，没有问，也没有迟疑，牵着她走进屋里。

    房内的石墙经年x1饱了日光，夜里仍保留一点温度，窗子半掩，风从葡萄架的方向吹进来，携着土壤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们站在窗边，不急着凑近，像在学一种新的语言，如何用更少的声音，把更多的意念放进身T里。

    他先伸手，指尖从她的发际滑到耳後那一点细疤，像在抚平一枚旧印。

    她的肩线在他掌下轻轻一动，没有退开，她抬起脸，目光与他对住，这不是请求，也不是许可，是共同的决定。

    他的吻落下来时是克制的，不是掠夺，而是确认。

    唇与唇相抵的那一刻，她听见自己心里